典礼的现场十分热闹,人们各自拿着属于自己的花,为典礼的主人送上祝福,那些花朵放出各色光芒,让这里增色不少。看着手中散发大红色光芒的花朵,我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用斗篷轻轻的盖住了它。
“汐姐!”
清脆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连忙把手中的花召回,才回过身去。呼唤我的人是比我稍矮一些的少女,她那纯白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金色的眼眸里不断的透露出一种名为“喜悦”的情感。
“你今天能来我可高兴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幅度的晃动自己的脑袋,看得出来她所说属实。不知是不是被她的情绪所带动,我也感到高兴起来了。
“自家师妹的花契典礼,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我说出了我认为理所应当的话,但她却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可是你连白姐的花契典礼都没去啊?”
啊……那货啊……她所说的白姐指的是白铃,在周围人看来我们的关系似乎很好,但实际上啊那家伙可是…唉,罢了,反正她与今天的事无关。我今天会来参加花契典礼,一方面是因为它对于眼前这位少女真的很重要。因为所谓花契典礼,是指学徒们通过与本命花缔结契约来获得“特性魔法”并成为魔法师的典礼。在花契典礼上,与学徒有关的魔法师都会前来送上祝福,而这些祝福又会化为魔力被学徒吸收,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以后这位魔法师的魔法特性。虽说我的魔力特性很糟,但不管怎么说这力量救了我很多次,我希望眼前的小家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用它自保。另一方面嘛,这场花契典礼就是我与这个城市最后的回忆了。
“嗯,多多少少有纪念的意味在吧。”
“纪念?”
“是啊”我把目光从眼前的少女身上移开,抬头望向那片蔚蓝的天空,“因为我下午就要离开这里了。”
“什么——————”
她的尖叫冲进我的耳朵,我顿时感到两眼一黑,身体又非常迅速的坐了起来,再恢复视野时,眼前已经是另一幅景象。
“啊,是梦啊。”
我正坐在一间客房的床上,房内一切都静悄悄的,从窗缝洒下的月光更证明刚才白天那些喧嚣的情景都是一场梦。
不对,不是梦。
我从床头柜上拿出自己的通行卡,上面分明的写着“魔法师: 梓汐 当前状态: 巡游中”,也就是说刚才的并不是梦。我坐在床上缓了缓,细细品味梦中的内容,才想起那是前天发生的事。也不知现在是几时几刻,总之我是睡不着了,便穿好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夜里的街道十分安静,走在这片黑暗当中,我甚至有一种整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存在的感觉。我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感叹:这里不是迷城可真好啊——迷城内部的规则与外部不同,谁知道在里面会发生什么呢?没准人在街上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一滩液体,又或者街上的建筑突然就融化了,迷城这东西啊,我完全琢磨不透。不过如果我真的能搞明白的话,那时还会逃离城市吗?哈,那种平行世界的事情谁知道呢。
月光从我眼前的建筑的缝隙中挤下来,画出了纯黑色的建筑剪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住宅的烟囱似乎是在蠕动着,从一个矮柱逐渐变成一个……人型?不对!那不是烟囱,那就是一个爬上屋顶的人!
屋顶上的人好像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向我这边转过身来,但不知道是踩空了还是如何,他竟然向地面摔了过去。我赶忙发动魔法,让地面生成巨大的藤蔓接住了他,地砖因藤蔓带来的冲击碎裂,啊,这下是摊上麻烦了……但是赔点装修费和眼前发生一起命案相比还是后者更严重吧。
我走上前去,这才看清她的脸,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怀中抱着一个毛球,看来是因为抱着这东西才难以保持平衡的吧。
“……”
坏了,平时都不怎么主动跟陌生人说话,现在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是别人先搭话就没问题,但我自己主动和别人说话真的是难于上青天啊。女孩似乎从混乱中摆脱了,慢慢张开口说道:“那个,是您救了我吗?”
我依旧沉默,只是轻轻颔首。
女孩从藤蔓上费力地跳了下来,我这才想到收起藤蔓。她落地后立刻转过身来对我鞠躬致谢,并在口中反复的说着表达感谢的话语。我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便挥挥手,表示不必道谢。
唉,虽然交际让人头疼,但现在对我来说更麻烦的是这个……
我盯着眼前碎裂的石砖和土堆,因为刚才太慌张了所以生成了非常大型的藤蔓,导致很大一块道路都毁了,我现在身上带的钱赔得起这些吗……
突然,砖块像是具有生命一般动了起来,从碎块慢慢的拼回了石砖,土壤也缩回地底,慢慢的道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啊,难道是土神听到了我的心声吗?不对,那个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吧……我循着魔力的波动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孩怀里的毛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指了指那个毛球,在月光下能看出小小的耳朵,似乎是一只兔子或是小熊。女孩理解了我的意思,举起了那个毛球。
“她叫奶糖,是我的朋友,是小熊哦。”
熊?我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关于土魔法和熊的碎片,最终想起了一种魔物——岩绒熊。如果这真的是魔物的话,那么生活在城镇中岂不是很危险吗?岩绒熊是小型魔物,看这个大小多半是已经成年了吧。
“岩绒熊?”
“嗯,是啊,奶糖很乖很懂事的,从来没有惹过麻烦。”
看来她是看出了我的疑虑,抢先回答了我的问题,紧接着,她又问道。
“以前没见过您,您是从外面来的吧。”
“嗯。”
“那么您可能不知道,在我们这个小镇,每家每户都会养魔物的。”
每家每户都养啊…这样的镇子还真是闻所未闻,不过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城镇都会有的吧。这时,我又想起了刚才的事。
“你刚才为什么?”
“嗯?什么?啊,屋顶那个”这女孩果然很聪明,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倒也让我省心了。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奶糖有点焦虑所以想带她去看月亮……”
“去屋顶?”
“因为感觉屋顶离月亮更近一些,所以……”
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我也不打算接着难为她,便打算离开,但她却赶忙拦住了我,似乎有点期待的问:“请问您明天有时间吗?”
“有是有…”
“那么!”
我预料到她会邀请我去做些什么,为了避开麻烦我正打算委婉拒绝,但她果断的抢了话,果然这女孩真的很敏锐啊。
“明天是奶糖的婚礼,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能来参加吗?就是,我希望奶糖和我的救命恩人也能来参加,之类的?”
“婚礼?奶糖的?”
在我的印象里从没有人会给魔物举办婚礼,所以她这话听起来十分无厘头,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接下来说的话。
“因为是不被主流认可的恋情所以大家都不怎么看好它们,哪怕多一个人为它们加油也好!我希望这场婚礼成功一点!”
魔物之间的恋情不被主流认可很正常的吧喂!
“因为双方都是女孩子所以有很多长辈反对!”
嗯…嗯?嗯!?我感觉心中的常识和理智都在一点点被打破,这个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时,那女孩已经拉着我说了许多对我来说异常难懂事情。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我勉强理了理思绪
“就是说,奶糖要和一只同性冰狐结婚,然后因为人们觉得没意义所以反对?可如果是魔物的话感觉也没必要那么较真…”
说实话,我觉得宠物(大概)之间的婚礼不必如此计较,反正最终也不是以繁育为目的,然而她接下来的话让我的这种想法彻底消失。
“不是的”她看了看周围,确认无人后凑了过来小声说,“其实是因为……”
根据她的说法,这里不仅有饲养魔物做宠物的习俗,而且通常魔物的主人也会在未来结婚,所以两家魔物结婚也有双方主人订婚的含义在。这么说的话……
“喂,难不成…”
“呃。”
她明显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点了点头。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那只冰狐的主人八成也是女生吧……
“走了。”
说罢,我立刻转身并在心中制定了明天天一亮就立刻离开这座小镇的完美计划。那女孩立刻拉住我的手,怀里的岩绒熊也捏住了我的手臂。
“等下!疼!”
那女孩力气不大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岩绒熊这种魔物的力气可是大的吓人的啊,当它捏住我手臂的一瞬间我真的感觉手臂要断了。还好岩绒熊也察觉到了这点,很快就松开了手。我整理了下被捏皱的袖子,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她们完全没有愧疚的意思,依旧是很期待地看着我。
“我根本就没必要配你们吧。”
“呃!”女孩的身体一颤,移开了目光,“您看您来都来了,不看看这个城市的特色习俗什么的多亏啊,哈哈,哈哈哈。”
伴着她干涩的笑容,一种尴尬的气息扩散开来,为了摆脱这种境况,我只得先让她们冷静下来。
“好吧,我去就是了。”
“好耶——”
不知是什么原因,总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我用手遮住眼睛,按照昨天那少女指的路前往婚礼现场。说起来虽然聊了很久,但是我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啊...嗯,要不就叫奶糖好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时,我已经来到了现场。眼前的景象可以说是出乎我的意料了,这会场的华丽程度不亚于临行前的那场花契典礼。本以为魔物的婚礼不会那么正式,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啊。这里大概是专门用来举办婚宴的场地,广阔的会场上满是精致的石雕与鲜花,还有少量魔矿制成的较为华丽的灯。我在会场四处张望,寻找那位少女的影子。
“这边!”
她的声音从我的斜后方传来,我回过身去,看到的是她和另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不知是不是婚礼的规定,她们都穿着男款礼服。
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摆了摆手,那女孩大概是想起我们还没有正式的互相介绍自己吧,便开口说。
“您好,感谢您来参加奶糖和起司的婚礼,我是奶糖的主人荷拉,旁边这位是起司的主人卡萝。”
“您好。”
荷拉话音刚落,卡萝便接上来行了一个礼。
“巡游魔法师梓汐,今天还请多关照。”
说罢,荷拉便将我领向后台,卡萝似乎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并没有跟上来。
“梓汐小姐,其实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荷拉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摆出一副紧张窘迫的样子。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发自真心的感到了疲惫,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回应她说:“什么事?说吧。”
“啊,是。”荷拉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这句话吓到了,身体颤了一下。喂等下,不是你先跟我搭话的吗,你为什么吓到了啊!?
“其实,因为大家可能不是很认同这桩婚事所以现场可能会很,呃,严肃?或者说冷清?”
“然后呢?”
可能是被我插的这句话打乱了节奏,荷拉又慌张起来了,同时还用满含幽怨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我没看到哦,真的没看到。
“就是说,梓汐小姐可不可以试着暖场,让现场的气氛活跃起来?”
啊——苦差事。要说我不擅长的事,其一和陌生人搭话,其二就是活跃气氛了,今天真不应该来的。唉,不是我自夸,凡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可是话题终结者啊,交际方面也不是很擅长,从来都是别人主动和我交好的…
“我觉得我做不到。”
就是如此,我老实的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听了我这番话,荷拉来回摆动手臂,用一种开玩笑般轻松的口吻反驳我:“怎么会呢?您只要表演一点简单的魔法就好了。这里虽然饲养魔物,但是基本上没有会魔法的人的。”
“……”
魔法师不是魔术师啊!魔法也不是用来表演给人看的!不知道这是我第几次听到普通人要求我表演魔法了,真不知道人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魔法不是用来观赏的”这个道理。
“我说啊,魔法可不是用来表演…”
“拜托了!就这一次就好!”
没等我说完,她就抢过了话茬。总感觉这个人好麻烦,仅仅相处了一晚上她就摸清如何应对我为好了,感觉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纠缠到我答应为止。为了避免麻烦,我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她。
拜托完这件事之后,荷拉匆忙的道谢后便离开了,不管怎么说这婚礼也算是她的订婚仪式了吧,忙也是正常的。我被安顿在离舞台十分近的座位上,这里似乎不是给客人的位置,因为桌子异常的小,椅子也只有一个,并且稍微挪一步就到后台了。在一段时间的等待后,婚礼开始了。当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魔法传遍会场时,我便撤入了后台,毕竟不想让太多人看见我“表演”魔法的样子。
虽说荷拉反复的强调这次婚礼多半会冷场什么的,但实际上婚礼现场十分热闹,换句话说已经要被人挤满了,给我一种整个镇子的人全在这里的错觉。看着人群如此密集,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想要放一个大魔法下去,开玩笑的。
在主持人宣布婚礼开始后,场地内的魔矿便开始闪闪发光,我大致看了一下会场的样子,接着唤出了属于我的“花契纹”,赤红的花纹在我的左手背闪闪发光,我用着只属于我的魔法开始打造这场婚礼。
只见主持人拿着扩音魔道具登台,准备开口的那一刻,整个露天广场突然间沉入一片黑暗之中。刹那间,场地内的灯光比平日更加耀眼。在人们因为突如其来的黑暗慌乱喧哗时,一束白光从舞台正上方洒下正好,照在主持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荷拉提前和主持人商量好了,那人没有一丝恐慌的样子,最多是有一点点惊讶罢了。他拿起扩音器,开始演讲。大概是因为主持人镇定的模样吧,人们也不再吵闹,似乎默认了这是婚礼表演的一环,静静的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听起主持人话语。
人们是放松下来了,可对我来说接下来是完全不能放松的,因为麻烦的才刚刚开始。可能是因为魔力的流动加快了,我手背上的花契纹变得更加耀眼,我连忙用斗篷遮住手背,从口袋中扯出手套戴了上去。戴好手套后,我继续发动新的魔法,希望刚才的举动没有耽误太多时间。
在人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舞台上时,场地的各处都形成了没有实体的彩色晶石,静静的等候主角登场。当帷幕拉开,两位少女捧着各自的魔物登场时,晶石放出极细的光线,跨越整个场地。人们这才注意到各处的晶石,会场再一次充满了话语声,舞台上的两位少女也多少感到了意外,但还是很快的恢复了状态。她们继续向前走,将手中抱着的魔物放上像是祭坛一样的洁白台柱上。在两只魔物接触到台座时,会场的上方变成了一片星空,再次得到了人们的称赞。
不行了…虽然这些魔法看上去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多线程发动跨系魔法消耗的魔力可不止发动本派系魔法的一倍两倍,再加上我也不是什么强大的魔法师,光是到现在为止的魔法就已经抽走我大量魔力了,即使不发动新的魔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婚礼结束。
为了放松心情,我走到分配给我的座位旁,向舞台看去。舞台上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景象,两只魔物身上佩戴着简单但不失美观的饰品,互相看着对方,洁白的台座在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刺眼。在这些耀眼的光芒下,魔物们身上的花朵饰品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对了!我想到怎么把这场表演撑过去了。
我捂住自己的左手,防止光芒从手套内透出,紧接着便开始建立力量的通路,虽说不是同一种花,但好歹也是花,就让我发挥一下我的“契约花”的力量吧。宣誓的时分到来,在星空下整个会场安静的似乎只有那两只魔物存在。
“请问奶糖小姐,你是否愿意与这位魔物成亲,永远爱她忠诚于她?”
奶糖凝视那冰狐的眼睛,点了点头。在那一刻,她身上所有的鲜花都放出了赤红的光芒。很好,时间卡的刚刚好。我感受着由那些鲜花流入身体的力量,满足的点了点头。话说……看着眼前魔物们一本正经的互相宣誓,总感觉我这个人已经变成违和感和尴尬的化身了。就是,这不奇怪吗?这真的正常吗?罢了,我一个外来的旅者,也不好对人家的传统习俗什么的指指点点。接下来在起司起誓时,她身上的蓝色花饰也开始散发光芒。虽然补充进来的魔力比起流失的魔力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但也够我再撑一小会了。
接下来就是——誓约之吻。
两只魔物的吻看上去或许真的很奇怪,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如此。两只娇生惯养的,如玩偶一般的小型魔物相拥在一起,在她们吻着对方之时,由她们身上的花朵放出的光芒变得愈发柔和,纠缠在一起冲向天空,形成了一层极光,如纱布一般覆在星空之上。那么,既然魔力已经要见底了,差不多该收手了吧。
在她们分开时,花朵的光芒消失,变为了纸花一般的存在,星空也犹如被无形的利刃割裂开来,逐渐消散,场地再一次明亮起来。整个会场四处传来清脆的声音,好似风吹动的风铃一般,大概这里只有我知道那是魔法晶石碎裂消失的声音吧。厨师们开始上菜,但接下来的宴席就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了。
我坐在后台的走廊休息着,即使是坐在这里也能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这一次消耗了太多魔力,恐怕这之后的几天都要慎用魔法了吧,真的是不该接下这个苦差事啊…这时,一个影子笼罩在我身上,挡住了魔矿灯的光芒,我抬头看去,站在我身前的是荷拉和卡萝。
“梓汐小姐辛苦了,来,吃一点吧?”
荷拉说着,将手里的餐盘递了过来。
“真的非常感谢您,没有您这次婚礼不会这么成功。”
“啊,不用谢。”
我接过装满了食物的餐盘,心不在焉的回应着卡萝的道谢。
“我真没想到您居然会那么华丽的魔法啊,真的好厉害!!”
荷拉兴冲冲的叫嚷着,虽然有些扫兴但我根本没心思考虑太多了,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是吗?”
荷拉似乎完全没有被我的态度影响,开心的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图形,但因为没有细看,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形状。
“当然啦!您的魔法可是很厉害的!也不枉我在镇子里宣传今天的魔法表演了!”
“嗯..嗯?”
宣传?可能是注意到我的态度不对或是感觉荷拉说错了话,卡萝拍了拍她的肩膀,荷拉这才知道她大概是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喂,所以说你刚见到我时就已经给我安排明白了是吗!?”
本以为她是今天才想到魔法一事,事实上昨天邀请我时就盘算着让我做气氛组了?
“啊啊,那个,但是!你的魔法很厉害的!就是把这个当成工作也没问题!”
我明白了,你这家伙很不会说话对吧,扫雷专家对吧?
“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帮别人办婚礼了!”
“欸,可是真的很合适的!”
“好啦荷拉,别再纠缠梓汐小姐了。”
在这样没有营养的斗嘴中,我在这个城镇的旅行总算是正式落下了帷幕。虽然表演很累,但我也并不是讨厌婚礼,婚礼的那种热闹的氛围总是能让我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像是回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已久的往事,又像是看到了未来的某副光景一般,如果以后遇上婚礼的话,我大概还是会去捧场的吧……
还有就是今后一定要长点心,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被陌生人算计了,魔力很珍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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